【妖夜】雜文03
不知道該怎麼分類的小東西
含IF與衍生的非官方CP跟還沒處理到的篇章
總之就是ㄜ、不用記得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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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五月女跟多聞還真是蠻像的,這對兄弟各有外顯/內隱、自知/不自覺程度不一的自我中心,ミクモ也是超級自我中心&自以為悲情主角
含IF與衍生的非官方CP跟還沒處理到的篇章
總之就是ㄜ、不用記得沒關係
跟奶妹打砲
「啊、」
敞開雙腿仰望天花板污漬,男子似乎是想到什麼,換上一副興高采烈的表情雀躍發話。
「還沒跟妳說過吧小咲夜?有件事啊,希望妳聽我說,吶?可以吧小咲夜?吶?」
女人吐出陽物,抬起埋在男子胯間漲得通紅的臉龐,有些受不了地勾起一綹髮絲塞至耳後。
「討厭,多聞先生先看看情況好嗎?」
「唉呀、抱歉抱歉,因為實在是太想趕緊讓小咲夜知道了嘛。」
真是的,真受不了這不講道理的男人。
但既然同是把世俗倫理棄如敝屣,在「道理」上赤裸著雙足、踮起腳尖跳舞的夥伴,就姑且聽他說說吧。
女子抹抹嘴,把旅館房務附贈的洋酒直接對嘴灌下權作潤喉,一屁股坐到男子身旁。豐滿腴潤的臀部在床鋪深深陷下。
「那?想說的事情是?」
「我啊,似乎是有喜歡上的人了。」
於法律與肉體層面早就成年的男子認真說,像個發表將來夢想的男孩那般說著。
「那個人啊,我想跟他在一起,想跟他待在一起。」
「在一起?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
男子轉過頭,認真到讓全世界字典裡書寫的「認真」都相形失色。
「像家畜一樣什麼也不做,像寵物一樣什麼也不做,我想吃光那個人家裡的米像個廢物一樣白白讓他養我。」
「我想要睡到太陽曬屁股然後每餐吃三碗飯再加一顆蛋,吃飽再繼續在樹下曬曬太陽或者出去散步,玩累了再鑽過樹叢爬上窗戶翻牆回家,晚餐再吃三碗飯加一條魚……唉呀好害羞,如果真的實現了該怎麼辦才好,我該灑七味粉還是拌醬油才好?」
奶妹:「ㄛ……ㄛ^_^」
[傻眼]異性炮友做到一半突然說他愛上別人還是個homo該怎麼辦
十年後多寅多
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死人便堂而皇之現身。
這裡可是十紋巡守的帝都哪。
洲崎寅太郎壓低軍帽,扶著竹簾彎身進入路旁的小茶舖,滿斗篷的雨珠墜濕一地,他在店家開口抱怨前,往趕來的女店員手裡塞入紙鈔。
「隨便來點什麼,能讓我在這避雨就行。」
說話時他是一直看著窗外的,灰青色雨霧浸染街道,然而再濃厚的水氣都遮蔽不了步槍手的眼睛。
洲崎啜飲熱茶,茶水的溫度像血液一樣暖化他僵冷的手指,現在他隨時可以舉起槍靶對著準心上膛射擊。他的眼睫幾乎沒有眨動,瞬也不瞬,全神貫注地盯著對街洋樓的二樓窗臺,玻璃窗隔絕了雨水,但斷絕不了視線,一個男子倚著窗戶正在對誰交談,那是張帶著笑容的側臉,手勢隨著談話內容豐富多變。
那個男人是死人,軍籍裡的死人。
死人褪除十紋肅正端莊的黑服換上了白衣,頭髮留得稍長,其餘的部份則與初次見面所見的別無二致,那個人還是洲崎印象中的那個人,只是已不識彼此。
數年前他從同袍口中得知那個人死於任務、葬身怪異肚腹的消息,那時是個晴朗無雲的好天氣,天色是透徹得彷彿琉璃的青。
壬子小隊兩人重傷、一人死亡,洲崎寅太郎趕到醫院,前輩們的病房滿是他不熟識的前輩或相關人士,他沒能從那個人的隊友那邊問到什麼,便在他們出口呼喚他的名字前離開,「寅太郎君」,他是聽見的,卻倉皇狼狽地逃出病房。在那個氛圍下洲崎寅太郎深切感受到自己不屬於那個人的環境圈,他對他們所知太少,他所懷有的只有一句無法對那個人說出口的話,其他的什麼也不是。
為什麼?為什麼?怎麼辦?怎麼會這樣?
那段日子他緊抱著自己的膝蓋無法入眠也哭不出聲,最後連那個人的葬禮都沒去成。
他像在五線譜中滾落的音符一樣,腳步虛浮、渾渾噩噩,踏著的是給那個人的安魂曲,他在仿若危木的地平線間過著黑白的人生……這麼說也就太耽溺了,只要不死,生活還是得過,時間還是會流逝,不知不覺間洲崎寅太郎已經升上准尉,那個人已然模糊的名字,在資料室的紙本中,也只是為國捐軀的無數十紋中的一個,無人掛念。
直到數個月前,他聽到風聲。
家中頗有背景的摯友壓低嗓音附在他耳旁細訴:有獲知機密的厄除以詐死躲避追蹤,近期會回到帝都,十紋中就有一個你我都知悉的名字──
若以詞彙來形容洲崎的感想,就只有「晴天霹靂」四個字。
猙獰糾結的落雷劃破那日藍得虛幻的天空,真實的內裏露了出來,肚腹中藏匿的是血淋淋的背叛。
然而色彩回來了,他回到不甚美好且充滿謊言臭味的現實。
於是他追著那個人身在此處,就在這裡,從帽沿陰影覷見的那個人活生生的,就在那裡。
沒有喝完的玄米茶涼透了。
洲崎寅太郎摘下帽子,不再隱匿身影,他推開桌角起立直挺挺地站在店門正中央,十紋的軍服是與周遭不搭軋、異常顯眼的深沉,只要窗邊的白衣男子稍稍轉移視線、往窗外看去一點點,一定可以注意到他,那個人毫無疑問地能從斗蓬隆起的陰影辨認出他所背著的步槍。
前輩,朝這裡看來,看一眼,就一眼。
快注意到我。
發現我、看著我,然後對我說些什麼,「好久不見」或是「對不起」,甚至是「你怎麼會在這裡」,什麼都好。
在那片青空下,他從少年長成青年,再從青年長成比曾經的那個人更為年長的男子,此刻洲崎寅太郎眼前的是彷彿要隔絕人世淅瀝滂沱的雨。
然而與之願望相悖的是,那個人始終沒有發現他,雨勢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於大得無法看清道路的彼方。
0617/18
情殺路線多寅
「謝謝、謝謝你,願意愛著這樣的我,謝謝你。」
那個人的笑容溫和柔軟,眉眼彎彎甜潤如蜜,那個人執起他的十指十分十分地珍惜。
謝謝你,小老虎,謝謝你。
「我知道的,你的意思是想做了吧?」
「可以喲,」
「那我們就來做吧。」
那個人的笑容純粹坦率沒有摻雜一絲一毫惡意。
來擁抱吧,
來接吻吧,
讓我們裸裎以對肌膚相親。
如果不是為了這樣為什麼要傾訴愛語?
「愛是什麼?」
「想要佔有喜歡的東西的感情不就是愛嗎?野狗刨土藏起叼到的碎骨不就是愛嗎?說起來腦滿腸肥的富商壟斷財源也是一種愛吧?你說不對,那麼愛是什麼?」
我不明白,
看不到摸不了聽不見聞不著的東西,
「我不明白。」
「對我而言那種東西還不如死人的幽靈。」
那個人湊近逼視他的眼眸清澈明亮沒有摻雜半分半片陰影。
「你想說幾次『我愛你』都沒問題,但若向我索求,可就有些傷透腦筋。」
「我該怎麼給你連我自己都不曉得有沒有的東西?」
「還是我隨口說說你也滿足這樣也行?」
「說起來,至今為止我都還沒說過半句『我愛你』吧?」
「好,那麼──」
那個人毫無抑揚頓挫地吐出那幾段音節,用他曾經非常喜愛的嗓音,「哈哈」,那個人笑了,那是與那幾個音節同樣單調乾燥的平板聲響。
「可以了吧?這樣滿足了?」
曾經有人這樣對我怒吼:
會有報應的,
等你真正愛上了誰一定會得到報應。
「從沒感受過到的東西誰也不能斷言有沒有得到過吧。」
可是啊,你想想,這不是太不講理了嗎?
要我去想像素昧平生的幽靈的模樣並且模仿幽靈的樣子,實在是太難了。我辦不到哪。
你真的給我了嗎?
那個面貌慘澹的幽靈,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吧。
那個人笑咪咪地放開拉著他的手指,高高彎起的唇角在兩人斷開接觸的瞬間恢復水平。
「你實在很風趣哦,太好笑了反而讓我笑不出來呢。」
「吶,洲崎寅太郎君?」
四十八願多聞掀開被褥睜眼坐起。
不知何時開始,他泡在一片無菌無病的消毒水味裡,視野所及之處,皆是單調無機的白淨。
窗外樹枝搖擺,隱藏住身影的雀鳥吱喳啾鳴,多聞試探性摸上自己後腦杓,那裡被層層紗布繃帶包覆嚴緊。
「啊。」
「好像還沒來耶,我的報應。」
五月女深與四十八願多聞-01
被剝奪神格的猿神咧出齒牙猙獰笑道:
「咈咈咈……你身上有很棒的味道,鮮美的、滑嫩的,胸臀肥腴的美女的好吃的味道。」
毛娼妓回答:
「您身上的味道是在雨夜之後的清晨綻放的花朵,飽含晨露,無一絲塵埃的潔淨芬芳。」
於是五月女知道了自己身上的氣味對所有怪異都適用,且在不同怪異身上具有不同的返響。
臣服於他的怪異異口同聲:
「那孩子的血的氣味是遠勝於你的濃郁。」
那孩子是打哪來的?
那孩子是誰的孩子?
這些連本人都無法回答的疑問堵塞他的咽喉,五月女只能去思索,反覆梳理他所知的線索裡究竟是否含有遺落的脈絡。
那孩子的五官,那孩子的眉目,到底像是誰?
與面容已然模糊的「他們兩人」究竟是否有丁點相似之處?
五月女試圖從那孩子臉上得到答案,但在目光接觸腫脹的傷痕與淤痕之際,新的問題又從深的深處搖盪耳膜。
究竟為什麼這孩子必須遭逢這樣的命運?
無錢無勢的孤兒在這個時代勢必命如螻蟻?
收容孤兒編製成的「癸亥」小隊,說好聽點是「奇外」,實際上就是「棄骸」,由誰定奪這些孩子的生命該如何使用?又由誰來決定廢棄?
可笑至極。
荒謬至極。
五月女深解下自己的羽織,意圖披上那孩子後背之際,懷抱脇差以坐姿陷入沉睡的對方陡然睜大本應熟睡的眼睛。
「──什麼啊,原來是五月女老師啊。」
少年兵只驚警一瞬,確認接近自己的是五月女後,立即鬆懈戒備。
睡眼惺忪的那孩子搖晃頭顱、用力眨動眼睛維持清醒,月光將松木佝僂的影子照了進來,覆上半棚的馬車還在顛簸行進,那孩子朝他問。
「接下來要去哪裡?我們到了嗎?五月女老師。」
是啊,假設事實若真如他所猜測,那接下來他們得往哪裡前進才好?
即便一無所知,五月女深仍然仰頭眺望不斷後退的樹影,彷彿知道答案那般回答那孩子。
「還沒,還沒到。」
百級石階
「現在,」
「你正處在上下兩方的正中間,每許下一個願望便下一階,每遭逢一件咒詛就上一階,上下各有九十九階。」
聲音作響。
聲音響徹。
聲音迴響。
此處是一切音色彩色盡受吞沒的第零階。
「能夠行動的次數是有限的。」
「好了,現在,你選吧。」
他是厄除,熟知世間總有一些奇奇怪怪因此並不感到奇怪,對面的男子繃著臉,肩上那件羽織不似人間物,羽織下的黑衣看上去是十紋的制服,他猜對方四捨五入偷斤減兩應該也算是個厄除。
既然都是同行就沒什麼好顧忌啦。
「稍微提個問可以嗎?」
他舉起套在手套裡的手晃了晃,男子沒吱聲,他姑且當人家是認可囉。
「我會去到哪裡?」
「我是指,不論是上面又或是下面,有什麼在那裡。」
「……你不關心呢,對於我是誰。」
對面的那個誰嗓音聽起來十分熟悉,面貌似曾相識,彷彿他們早已熟識,然而他早就下了結論:他們素不相識。
「是了,你就是這種人。」
唉呀、唉呀,說得好像你不是我這種人。
又或者是在主張「自己根本不是人」。
坦坦蕩蕩、理所當然,身而為人他露齒一笑:
「那不然──您哪位呀?這位小哥?」
男子瞟過上頭,又望了眼下面,上下皆是階梯無窮。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沒能成為他他也沒能成為的男子說。
ヨイナラタモン
と
サオトメミクモ
突然發現五月女跟多聞還真是蠻像的,這對兄弟各有外顯/內隱、自知/不自覺程度不一的自我中心,ミクモ也是超級自我中心&自以為悲情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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