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雜文01
一些屁話與下捏它
屁股的時代到了
1.冬季練蕭崴
這是一個冷風咻咻降雪前夕的夜,天那麼黑、風那麼大,剛結束夜間出勤的春暖花開渾身全是霜結的血汙,透過四十九院關說,上層才特別通融一次,應允了小隊的深夜入浴權。
夜深人靜,無償加班累得夠嗆,於是三人在一片默契十足的靜默中泡得筋肉爛軟骨骼鬆散,就連澡堂系Live歌手48Hope也難得公休一回。
「……」
「……」
「……」
蒸氣升騰、濃霧迷眼,此時此刻唯有出水口的涓涓水流緩緩流淌,全身全靈皆被無以名狀的寧靜感給守護,不起身著衣亦無妨,感覺能在這片母胎般的庇護感裡待到天長地久。
「……喂、四十八手多聞。」
「什麼事?十三加五摸眠人?」
毫無猶豫的秒答令眠人大吃一驚。
「唉呀,竟然還可以這樣接!那麼小ㄌ(ry--」
「我洗好了。」
小六慾一朗抱著毛巾澡盆「嘩」一聲果斷站起,在名字受人染指之前,大步流星地遠離澡堂這池墮落大染缸。
2.十紋子弟多才俊
「友直友諒有多聞,」
四十八願曹長雙手交握,以嚴肅的目光掃視他可靠的戰友。
「我一直想不到後半句該接什麼,有勞了,各位!」
十三月伍長點頭,以最為嚴謹的態度,偕同小六軍曹開始用作廢報告的背面提筆作答。兩位弟兄給出的提案如下:
「無房無車無漲薪」
「不三不四不要臉」
「沒心沒肺沒倫理」
「沒爹沒娘沒業績」
(小六面有難色,躊躇道:「這句是人身攻擊了不太妥當吧?」「不三不四不要臉就不攻擊了嗎?」)
「沒羞沒臊沒戴套」
「好哇,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菜鳥……竟敢如此污衊我!」
曹長震怒拍案,大聲怒斥:
「我什麼時候沒戴套了?什麼時候沒戴了!其他的都很好我給一百分!!!」
3.秋天的秋是食慾之秋
「時不時我就想,能生為日本人真是太榮幸了,我為此感到驕傲。」
「齁哦──?怎麼了冷不防的。」
「我大日本帝國四面環海,雖是島國卻山稜疊翠,平原廣袤,物產豐饒,且四季分明,春夏秋冬時有雅興。一山、一水,就連一粒白米上也寄宿著八百萬神神力,你看那窗外,感受到什麼沒有?」
「紅葉,是紅葉。花已落土,枝葉卻依舊千嬌百媚,楓紅杏黃,秋意遍染山巒──好一副人間美景哪!」
「您也是位性情中人呢,十三月君。漢土有慧開禪師作詩,云:『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我想表達的意思,您可明白?」
「春有山蕨秋有栗,夏有甜瓜冬有魚。」
「唉呀我們家眠人真是神童一點就通呢!多聞哥哥要獎勵你,下班咱倆去吃點好吃的,要對囉哩叭縮的老媽保密哈!」
「唉。」眠人嘆息:
「好一批番薯,煨得甜美綿密、焦香逼人,還烤了甘栗,好端端的怎麼就沒有了呢?」
「不要難過,別喪氣!」
多聞口頭上激勵,雙手振筆疾書、毫無停歇:
「撐住,我這邊就快結束了,等我抄完就去幫你,我知道有塊秘密寶地還藏著野芋……」
「你們兩個,看來單是罰寫這個處置,太過輕鬆是吧?」
監督者的聲音自兩人背後冷冷響起,誰都不敢去看小六此刻的表情。
「利用定期附魔的機會擅闖六生私有土地,偷栗子、偷翻地瓜,在落葉林烤食物還差點引起山林大火……要不是七澤先生巡山,後果可想而知。」
「栗子是它們自己掉在地上的,不算偷吧?」
「小六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七澤前輩會來是因為我們之前就約好了要借他的降雨小僧一用……」
「這些不夠讓你們反省的話,我去請四十九院大尉或五月女先生來處理好了。」
「不,那個……沒有啦,唉呀怎麼會,沒有要再瞞著你打野食啦。對不起。」
「我有在反省了!誠心誠意反省,反省兩個大字已經深深刻在我心底,真的──多聞先生『反省』的漢字該怎麼寫啊?(小聲)」
小六:我來教你^_^
4.都是地瓜惹的禍
趁著老媽連休返鄉,留在帝都的傻包室友再接再厲地挑戰田園烘焙樂,這次的食材取得仰賴帝都好朋友名偵探夕哥的友情供應(大概是又意外解決了什麼事件受事主饋贈),絕對合法合意合情合理,還順道用式神送了幾條烤得鬆軟美味的香芋給上回苦主七澤小哥。
哥倆好飽足一餐後,澆水滅火、套好口供,灰撲撲的雙手往制服褲一抹,沒有目擊證人,證據也都消滅了,兩人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絕頂聰明,此番作為,絕無東窗事發之疑。
殊不知假期兩天都待在G縣老家的小六回到寢室第一句話便是:
「你們兩個,又翹班烤地瓜了吧。」
注定成就不了一番大事的邪惡餓雛見事跡敗露,雙雙面目猙獰,抱頭叫囂。
「這不可能!你是怎麼看穿的!小六郎!」噗噗──
「我們的計畫應該萬無一失才對……難不成!難不成是有誰洩密!」噗噗──
毛利小六郎捏緊鼻子,覺得心很累鼻子也很累。
恰逢梅雨季。收假回營的路上,老媽小六擔心那兩隻野生的室友可能受入梅影響不能出去惹是生非因而情緒低落,經過市集時,順手帶了幾枚大判燒,貼心的小六在走廊外頭拂乾雨水才進寢室,一開門,看見的是一人趴倒而另一人趴在對方屁股上。
_人人 人人
人人_
> 是傳說中的臀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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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開門聲,眠人轉過頭,原來不是趴著午睡而是在看畫集。
「回來啦小六,歡迎啊。」
招呼得十分清新自然彷彿他屁股上的多聞並不存在。
「……雖然我毫無興趣但還是姑且問一下,那是什麼。」
「啊這個嗎?」
眠人一副傷透腦筋:「老實說一直趴著蠻累的,小六來跟我交班好不?」
小六微笑搖頭:「不,不要。NO, thank you.」
回答得迅速快捷立即,完美的防禦性反射。
基於安心信賴的可靠同胞愛,小六下意識懷疑:這該不會是什麼新的性交易現場。
打斷他思路的是多聞義正辭嚴的雄辯,只是多聞說話時半張臉還貼在眠人屁股上,可信度大打折扣十分之可疑。
「你一定以為我又在性騷擾眠人對吧?哼,可惜!不是性騷擾!別說性了連字首的S都沒有!這可是在尋求合理的撫慰,就像幼兒尋求母親的懷抱,這可是很健康的一個活動啊小六裕一朗!」
「沒錯沒錯,我也不是那麼功利的,不過是在發揮同胞愛,這次沒收錢也沒收夢的。」
幫腔的眠人非常有同胞愛地補充:
「但多聞接下來一個禮拜的甜點水果都歸我所有。」
啊啊,讀成「性交易」的「同胞愛」。
於是小六一臉禪僧入定,麻木啃著剛買回來的大判燒,放下行李轉身出門:
「哦是喔那你們慢來。」
兩個餓死鬼室友瞬間翻身下床熱淚跪下一左一右抱著小六大腿鬼叫。
「娘我知錯了!娘!」
「留下來或我跟你走!媽咪!」
下捏他啪吐
坐在床邊保養槍枝的眠人毫無防備地受到歹徒極其殘酷的襲擊。
「不要叫!」背後的禽獸低喘著濁氣對無辜少年上下其手。
「嘻嘻嘻──別怕,數一數天花板的漬斑很快就會結束了,哈嘶哈嘶……」
「可是,」
冷靜的受害者道出盲點:「後背位看不到天花板耶。」
「!!!說得也是,那我們換個體位!」
於是眠人相當配合地在床上滾了一圈,禽獸涎著臉,再度騎了上去。
「嘻嘻小美人不要怕薯贖會讓你舒服的,怕的話就數天花板上的斑點,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噢。」眠人歪頭:
「我想,數小六眉頭間的皺紋大概會更快結束喔(笑)。」
花容失色猛然轉頭的多聞驚聲尖叫:「--母親大人!!!不是的!」
門口的小六:「 (≖_≖)」
適時補刀的眠人:「你這偷腥貓。」
「這只是個軍旅笑話大家都懂的吧,吶?吶?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用強的人吧相信我,吶?吶???」
「……ㅍ_ㅍ」
那一天,多聞知道了。
原來人類充滿厭棄的冰冷目光是能殺人於無形的。
風水輪流轉趴俗力
吃完消夜的多聞在無人的深夜走廊哼歌小跳步,冷不防被人摀住嘴,拖進敞著門顯然預謀許久的小黑屋。
「自己選。」槍口抵住多聞後背,犯人邪佞冷酷地道。
「看是要吃上面這一槍,還是我下面的槍?」
歹徒鬆開箝制,多聞顫巍巍地細聲求饒。
「怎麼這樣……不要,我、人家還是個處女……」
「哦,看來是上面的槍。」
感受到背後槍口沿著脊椎逐漸下滑,多聞連忙喊停。
「我選!我選!下面的槍!下面的!」
接著又羞答答地補一句:「可是、可是這還是人家的第一次,只求大爺溫柔一點不要動粗……」
「嗚哇好噁心我看我還是開槍吧。」
「等一下!等一下!有話好說不要開槍就算是空氣還是很、住手啊啊啊啊啊!」
「給你買一送一,不客氣。」
「什麼下面的槍也是這個嗎啊啊啊啊啊--」
一副「我心已死」的小六裕一朗果斷蓋上棉被與笨蛋劃清界線。
「……我睡了。」
歐媽給
時值五月,棉被矇頭實在太過悶熱,小六輾轉反側許久無法入眠,最後受不了,只好掀開被子,清涼的空氣迎面湧入,稍一張眼,便看見兩名室友換好睡衣正整齊蹲在床邊盯著他看。
小六:「……幹麼,嚇人啊?」
可惜有過前車之鑑後他(的膀胱)已經不會輕易go die了。
室友們瞪大眼睛像是看見什麼珍禽異獸,偏頭交換一個眼神,很有默契地同時對他綻出笑顏。
「沒有啊。」「不,沒什麼。」
接著笑嘻嘻的室友們爬回各自床上,懶包眠人還自動自發順手熄了燈。
晚安,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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