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不鏽的言語

※空氣股票です；年齡操作+15↑；戰損設定；洲崎寅太郎×四十八願多聞。

※這是幻覺CP一切都是幻覺。

　　不得了了洲崎先生，不得了了！

　　什麼，你問是怎麼不得了，太過不得了實在一言難盡總之今晚回家吃飯，可以的話回來時順道帶幾顆檸檬，還有冰啤酒。

　　

　　都接到這樣的電話了，早在同僚心中留下深刻愛家好男人（……）形象的洲崎也只能加速完成工作，提出不歸營申請、準時下班。

　　（刪節號解壓縮：「說起來洲崎結婚了嗎？」「結婚了吧你看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那個。」「什麼時候的事，你看過他太太嗎？」「……總之有家室。」「已婚人士。」）

　　只是當他提著一袋檸檬一袋啤酒疾走，住處一片黑漆漆，沒有期待中的飯菜香氣。他餓著肚子四處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在空地打滾、跟鄰居家的貓對面家的狗玩得不亦樂乎的四十八願多聞。

　　「……今晚是吃貓刺身嗎還是香肉火鍋，前輩？」

　　「小老虎好恐怖啊哈哈哈！」

　　「別說得好像我成天不務正業游手好閒的樣子，這你就有所不知。」

　　回到家後，職業小白臉四十八願端出一大盤切好的蔥段、洋蔥絲、香菇片，整盤菜都是生的，志得意滿地向洲崎嘆氣。

　　「現在可是萬事具備，只欠檸檬汁與啤酒與洲崎君呢。」

　　「到齊了。」

　　洲崎君把整袋檸檬啤酒放到桌上，眼神冷漠透露質疑：飯呢？

　　四十八願搖搖食指，神秘莫測取出比外送壽司盒更大一些、外觀看上去充滿奢侈品氣息的木盒，掀開蓋子，裡頭是裹著雪白脂肪的殷紅肉塊，網狀油花充斥切面，四十八願趾高氣昂地隆重介紹。　　　　

　　「各位觀眾，松阪牛肉。」

　　「……松阪的那個松阪牛肉？」

　　「對，松阪的那個松阪牛肉。」

　　兩人掏出念珠，分別對著牛肉塊進行了十秒宗教相異的讚美。

　　從頂級食材帶來的目眩神迷中抽離，從小跟著神父與教堂弟妹一起勤儉持家的洲崎寅太郎發現疑點。

　　「前輩，怎麼會有松阪牛？你又打柏青哥還是賭什麼贏錢？」

　　「莫要含血噴人，這個是──」

　　想過了一輪比較不會激怒對方的名單，四十八願眼神堅定：「三千代小姐寄來的。」

　　首先得處理食材，兩人對於誰來動刀意見相歧。

　　「我有兩隻手，前輩只有一隻，誰來使用效率會比較好就不必我說吧？」

　　「欸，好過分？我身為劍士的驕傲……」

　　「退役了，您就隨便找點事情做去找小貓小狗玩耍就好。」

　　掌握菜刀砧板控制權又肚子很餓的過保護主義者不讓分毫。

　　於是在松阪牛上腰被逐一切片時，多聞用碗測量份量，將一定比例的醬油、味淋、砂糖、昆布水用小火預煮成湯底，同時清洗檸檬，掏出小刀想要把檸檬分塊便於榨汁，一個轉身攪拌醬汁，回頭檸檬已全被過保護太郎取走，「小氣──」，能做的事情只剩下擺餐具、敲雞蛋與顧爐火，醬汁煮滾後加入清酒，當室內充斥甘甜的醬香，肉塊已被整齊擺成方便取用的薄片。

　　「哇啊──寅太郎君，了不起哦，刮目相看了。」

　　「前輩很吵。」

　　故意用幼兒教師的口氣說話的您才是器量狹小。洲崎連翻白眼都嫌麻煩。

　　他們搬來平常做暖爐使用的炭盆擺上桌，等鐵鍋被爐火燒熱，用料理箸夾寅太郎方才削下的脂肪白邊均勻抹過鍋底，待脂肪融出牛油，放下大蔥與洋蔥炒香，洋蔥顏色稍微炒透，看準時機，寅太郎幫忙把湯底倒入鍋中三分之一深度，重新煮沸。兩人坐下稍作休息，看著占滿空間的肉盤，寅太郎有些苦惱。

　　「切得太多了，剩下的肉該收哪裡。」

　　四十八願多聞眨眼迷惘：「你是說，收……哪裡？」還用得著收嗎？

　　多聞的多是吃得很多的多，沒有人能進行質疑。

　　直到其他人家晚餐差不多酒足飯飽的時間，洲崎家才剛讓第一片牛肉下鍋，第二三四五片接踵而至，筷尖熟練靈巧地在醬湯裡翻面打轉，不一會兒便夾滿一整碗色澤油亮、香氣撲鼻的牛肉，端到寅太郎的手上。

　　「開飯啦，我餓壞的小貓咪。」

　　「……我的份會自己煮，您應該先吃。」

　　正在重下生肉的人忙不迭笑了笑。

　　「我從透子阿姨那裡蹭到豆大福當點心，還是蠻飽的。」

　　透子阿姨是被多聞抱在懷裡打滾的家貓主人，兒女出外工作後閒了下來，興趣除了把貓養胖以外，也喜歡餵食附近鄰家小孩。

　　洲崎不再分辯，夾起一片剛起鍋的熟肉放入口中快速咀嚼，壽喜燒的美味自是不必贅述，嘴裡的食物吞嚥後，揀選較大的一片細細吹涼，確認不那麼燙口後，他站在對方能看見的左側，空手在下頭揣著空碟把肉餵到四十八願嘴邊。

　　「前輩。」

　　沒看見洲崎吹氣的動作，四十八願仍毫不猶豫地張口吃掉他遞去的肉片。

　　「……好吃。」四十八願側頭想了下，「但好像太甜。」

　　他回：「我倒覺得剛好。」

　　兩人分食著第一碗牛肉，待碗底告罄，第二三輪的牛肉也接連起鍋，「啵」地一聲洲崎撬開啤酒瓶，帶著濃密泡沫的麥金色酒液盛滿玻璃杯，男人這才落座，夾取涮得微生的粉色肉片放到自己的碗，洲崎接過料理箸，放入一些香菇與蔬菜平衡味覺。四十八願自然地拿取倒滿啤酒的玻璃杯，坐下的洲崎再倒了一杯半滿的給自己，四十八願顯得訝異。

　　「不是還要回營，沒關係嗎？」

　　「我會留下來過夜，有按照程序申請外宿，而且明天輪假。」

　　「是哦，早知道就煮飯，多的燒肉可以明天當早餐。」

　　微苦的冰啤酒沖刷掉舌上油膩感，淡淡的澀味令人感覺清爽輕盈，多聞放下杯子，人中到腮邊留有半圈泡沫，泡沫跟著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微微彎起。

　　「那要一起飯後散步嗎？雖然有點涼，夜間的空氣可是乾淨得很，最近的天空顏色沉澱得很漂亮，天狼星亮得不得了，可以看到亮晶晶的冬季大三角與獵戶座，前陣子一些人家庭院的冬牡丹相繼生了花蕾，梅花水仙開得正香，可以走我的秘密小徑去看看！」

　　洲崎見狀忍不住微笑，細長的眼尾被牽得微勾，他不打算提醒對方，只笑著應聲。

　　「好。」

　　從對方少見的笑意發現端倪，多聞從玻璃映射的倒影確認自己的模樣，發現那圈泡沫後，伸舌舔掉嘴週，人中上的部分怎麼都弄不掉，寅太郎終於噗嗤笑出聲音。

　　「唉呀，你這壞心眼太郎。」

　　當壞心眼太郎放下碗筷掏出手帕，多聞順從地湊過去，讓對方幫他擦淨臉。

　　「抱歉。」

　　「……您應該說的是『謝謝』。」

　　「那多謝你囉小老虎。」

　　四十八願多聞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八字眉分得更開，冷不防掬起寅太郎距離他最近的那隻手低吻指尖，表情豐富、情感充沛地表示。

　　「這是對您紳士的行為進行的紳士回禮。」

　　

　　最後洲崎家的晚餐還剩下一些。　　

　　饒是素有「伙食費毀滅者」之名的Y氏T先生也沒能把所有食材吃完，自承「不是辦不辦得到的問題是看我想不想」，多聞一再撈起煮好的肉片，對大概吃了半個多小時便放下碗筷的寅太郎進行騷擾，「你真的有吃飽嗎？要不要再吃一些？」、「不我不餓真的夠了前輩你吃不用管我」，「應該消化完了吧，很好吃的你吃吃看就再來一點好好補充營養長高不是沒有機會唷？」、「就說已經吃飽了。況且我才沒有在意身高。」……多次攻防未果，加上待著桌邊陪喝的洲崎已是微醺，儘管冬季食品不易腐壞，為了方便保存，兩人把剩下的肉片煮熟隔日可做為牛肉蓋飯，一部分用鹽巴、胡椒與胡麻油醃著，待日後備用。

　　待收拾得差不多進入清潔階段，四十八願舉起手，讓寅太郎幫忙取下戒指。

　　「那就再麻煩你了。」

　　平時洗滌餐具、洗滌衣物或沐浴前，四十八願會自己咬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再套回，若與寅太郎待在一起，這組動作就會由寅太郎代勞。

　　而挽起袖管、正摘下自己戒指的洲崎一臉「欸？」地看著他，期待落空的多聞也「欸？」了出聲。

　　「欸──這樣不就不能『那個』了嗎？」

　　兩人面面相覷一秒，寅太郎執起還舉著的手，取掉多聞無名指上的貴金屬圈環，再重新套入指根。

　　「四十八願多聞先生──」

　　洲崎寅太郎平靜地複述那個句子。

　　臉上薄薄暈開的顏色不曉得是酒精所致、抑或是心情所致，本人看上去鎮定坦然，倒是多聞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眼睛睜大一瞬，著實愣住片刻。

　　四十八願垂下視線，很快眨了一下，然後又抬起眼睛直直注視寅太郎。

　　「好。」

　　多聞點頭，快速切斷的尾音與眼神溢出急切：「所以我現在可以親吻你了，對嗎？」

　　洲崎張開雙手取代回答，接受朝自己撲來的擁抱與吻，他擁住比自己高且寬闊一些的背，想著：這個角度與距離正好，可以遮去多餘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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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鏽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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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20

洗完碗就真的去散步了